同席论道，纵横江湖｜22-23年赛季Vis圆桌分享会实录

筹备：Nancy、方少、蛋壳、诗诗姐
撰稿：Nancy、蛋壳、诗诗姐
编者按：2023年5月3日，“法律竞赛”邀请北京大学、北京大学国际法学院、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按拼音顺序排序）等五支在Vis Moot 2022-2023赛季取得优异成绩的中国内地赛队，就本届Vis赛季中国赛队的表现以及经验体会展开圆桌会议。现编辑部将相关会议记录整理如下，以飨读者。由于本次会议采用Chatham House Rules，故文章不透露发言人的具体身份信息。

备赛过程中有哪些做得好的地方？

对于备赛经验，大家均认为“倾尽全力的付出”是各赛队共通的优良传统。一位嘉宾表示，自己已经没有课，加之身兼研究员、辩手和队长身份，几乎是一天到晚全职在打比赛。另一位嘉宾表示，由于自己学校的参赛队员较少，大家都非常辛苦（例如，打贸仲杯期间有期末考试，打完港赛要准备法考），但无论如何，一定只有把时间花进去才会有效果。

此外，各位嘉宾还分享了如下经验。

第一，重视法律检索和法律研究。一位嘉宾表示，研究员的工作对于庭辩质量有重要影响，如果没有检索到非常有力的法律依据（legal basis），庭辩时被问到就会比较棘手。

第二，反复修改书状。一位嘉宾表示，其学校多次拿到书状奖，是因为保持了良好的反复修改传统。队伍会定期重新做检索并修改多版书状，教练会对书状进行润色，组长会不断review，每个小组的成员也会互相交流讨论。在让大家都满意之前，书状会经历几十版的修改。另一位嘉宾表示，其队伍规模较大，书状分工后每个队员分到的写作任务不多，但大家会经常开会（每次三到五小时）讨论书状写作。把框架确定下来后，会和指导老师讨论，对于书状初稿中不满意之处，老师会要求进一步检索和修改。

第三，反复进行模辩。一位嘉宾表示，其队伍在正式比赛前会报名参加很多pre-moot，也会和教练约练习。在正式比赛前三周，训练频率约为每周三到四场。在强制投入时间不断和别人练习的过程中，辩手的语言表达会变得越来越精炼和准确，思路和论点也会有不断改进和提升。这位嘉宾表示，这是其希望学校队伍能延续下去的传统。另一位嘉宾表示，在正式比赛前其队伍也约过不少模辩，对方辩手和仲裁员都给了很多有效建议，其队伍也从中获益良多。

第四，学校老师和历代队员的有力支持。一位嘉宾表示，老师除了在书状写作和庭辩训练方面给予指导，也会给到行政方面的帮助。例如，去年贸仲杯的比赛形式仍然为线上赛，在校内找打比赛的房间很不容易，但老师最终帮助申请到了在图书馆打比赛的机会。此外，历代队员或在国外留学，或已经工作，但都会在备赛上给予支持。另一位嘉宾表示同意，认为学院、指导老师和往届师兄师姐都给到了队伍很多支持，也会尽其所能在专业问题方面给到帮助。

第五，队内团结合作而不失竞争的氛围。一位嘉宾表示，其队伍内部保持了比较好的团结合作氛围和相对平等的竞争环境，会保证所有同学都有竞争做辩手的机会。在维也纳比赛的时候，也会尽量让所有队员都能够上场打比赛。这位嘉宾认为，这一点对其队伍取得比较好的成绩有很大帮助。

参加pre-moot和国际赛在体验上有什么差异？

注：“国际赛”特指在香港举行的Vis East Moot和在维也纳举行的Vis Moot。

内地pre-moot vs 境外pre-moot

Pre-moot分为内地pre-moot（主要包括贸仲杯和Moot Shanghai）和境外pre-moot。与会嘉宾认为，二者风格存在如下不同。

第一，内地pre-moot更关注程序问题，实务色彩较为浓厚。一位嘉宾认为，参加内地pre-moot的仲裁员中有过实务经验的律师比例较高。因为实务中往往不太选用CISG而直接选用国内法，所以程序问题会受到更多关注，例如今年赛题中关于管辖权（jurisdiction）和分步仲裁（bifurcation）的问题。但是，仲裁员对于“如何定义飞行器（aircraft）”这个问题可能就没那么敏感，因为这个问题太过学理化，且部分仲裁员对于CISG可能也并不是非常熟悉。这位嘉宾表示，在其队伍的赛前模辩中，大多数律师的反馈是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实体问题，而是更在意程序问题的解决。另一位嘉宾对此表示同意，并补充道，部分内地pre-moot仲裁员会根据其经手过的案件经验来提问，所以提问角度可能有些不寻常，这些提问的法律背景其实和UNCITRAL Model Law及Vis每年赛题采用的仲裁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二，在内地pre-moot中，仲裁员更强调交流感，而非法律研究深度。一位嘉宾认为，内地pre-moot的大多数仲裁员更倾向给表达流畅的选手打高分，不一定关注选手在法律研究上是否做到了一定深度。这位嘉宾在赛后与仲裁员沟通时也发现，他们并没有那么在意庭辩中提到的case law，反而会更喜欢有交流感、表达更流利的辩手。

第三，境外pre-moot风格多样，各不相同。一位嘉宾表示，在其参加过的印度和韩国pre-moot中，有仲裁员一开庭就推翻了内地pre-moot习以为常的RCCR庭辩顺序，改为CR任意一方陈述完全部实体和程序问题后，另一方才可发言，即CCRR或RRCC。这位嘉宾表示，在其后来参加的欧洲和香港地区的pre-moot中，仲裁庭对选手的庭辩风格和展现方式也有不同的偏好。另一位嘉宾则提到口音问题，以印度仲裁员为例，虽然他们有一些口音，但是发音是比较清楚的，听习惯就好。

Pre-moot vs国际赛

对于pre-moot和国际赛，各位嘉宾认为有如下区别。

第一，pre-moot仲裁员和国际赛仲裁员的提问角度不同。一位嘉宾认为，pre-moot仲裁员可能会更直截了当地问问题，思维相对来说会局限一些。但在国际赛中，仲裁员发问的角度会更加多样，也会提队伍没有预想过的问题。一位嘉宾也表示，尽管不同风格的仲裁员的打分标准不同，但整体上国际赛仲裁员会希望队伍对法律本身有更深入的研究。另一位嘉宾表示认同，认为在港赛中仲裁员会更加熟悉赛题，更加专业，问出的问题也更加尖锐。

第二，从pre-moot到国际赛，各队伍的论点会发生很大变化。一位嘉宾表示，以实体问题为例，在前期pre-moot中大家会重点讨论登记问题（registration），但到了后期pre-moot和国际赛的时候，大家的讨论重点又不在登记问题上了。

说明：Vis 2023赛题中的Issue 3涉及对aircraft的讨论，其中对于登记要件的认定是辩论焦点之一。

此外，与会嘉宾均认为，pre-moot是很好的学习方式。在每个pre-moot中，辩手都能遇到来自不同背景的对手，由此能接触到不同的风格，从而对国际赛中的对手风格有心理预期。一位嘉宾分享道，多参加pre-moot、多和厉害的对手交流，对于最后正赛的表现是很有帮助的。其队伍在去年贸仲杯中成绩不够好，但后来参加了很多pre-moot，遇到了来自新加坡和美国的传统强队，也积极记录并进行赛后分析，感觉和对手学习到了很多。也有嘉宾对过多参与pre-moot，尤其是在pre-moot中进入淘汰赛后，容易对外泄露本队的论点表示了担忧，该队因此减少了参加pre-moot的数量。

线下赛和线上赛有什么差别？有什么注意事项？

在与会嘉宾看来，线下赛和线上赛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都要求address the concern，即解答仲裁庭的疑问。答非所问或者回答角度有所偏差，都会扣分。但是，二者也存在如下区别。

第一，线下赛对辩手的要求更高。

就是否脱稿而言，一位嘉宾表示，线上赛中辩手有看稿机会，并猜测恢复线下后内地闯入三十二强的学校数量降低可能与此有关。另一位嘉宾表示，自己的赛队要求辩手完全背稿，因为在线下赛中仲裁员与辩手的距离很近，任何读稿的行为都很明显，读稿会显得辩手不够自信。如果辩手可以把内容记在脑子里，并自然地看着仲裁员讲出来，会增强与仲裁员的交流感。另一位嘉宾亦表示同意，认为是否脱稿会影响分数，故其队伍要求辩手正式上场时一定要脱稿，保证所有东西烂熟于心，绝对不允许看显示屏或者提词器。

就临场压力而言，一位嘉宾表示，线上赛时自己全程在家，永远面对的是电脑屏幕和摄像头，四周没有任何人。但是在线下赛中，辩手会看到很多人，包括仲裁员、对方辩手和其他队伍的同学，这样的视觉感受会增加辩手内心的紧张感。所以，在经历了三年线上赛后，其队伍在本次备赛中让辩手在线下多打了几次比赛，以便使其尽快适应线下赛的压力强度。另一位嘉宾对此表示认同，认为线下比赛的信息量更大，压力也更大。

就眼神交流而言，多位嘉宾均表示眼神交流是增强交流感的重要手段。一位嘉宾认为，线上赛时盯着摄像头，把想法灌给摄像头即可，相对而言简单很多。但在线下赛时，辩手需要将目光匀给三个仲裁员，保持眼神交流，保持微笑，还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把己方论点灌到仲裁员的脑子里去。此外，线下赛还要求辩手能够read the room，能读懂仲裁员的表情，读懂房间里面的氛围，根据仲裁员的表情变化作出反馈。线上线下的区别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做到很难。另一位嘉宾表示，不可只盯着首席仲裁员，而要从左往右再从右往左依次不断给到三位仲裁员eye contact。

就团队合作而言，一位嘉宾认为，线下赛是展现团队精神的好机会，并表示听说维也纳赛的仲裁庭比较喜欢看到队友间相互传纸条。此外，当co-counsel陈述时，自己可以去帮忙翻赛题和记录问题。

第二，线下赛会同时放大优势和问题。多位嘉宾均表示，线下赛会无限放大细节和准备程度。一位嘉宾表示，线下赛的好处在于，如果辩手能和仲裁员交流得很好，仲裁员就会对辩手印象很深刻。但坏处在于，选手每一个缺点都会被仲裁员尽收眼底。例如，提醒co-counsel时间可能会让仲裁员觉得被打断，这种细微的行为可能会成为评分中的不利因素。一位嘉宾也表示，就好处来说，线下赛给了辩手和仲裁员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辩手可能会更有效地展现其观点；但线下赛也会放大问题，例如其在某次线下赛后，其被仲裁庭提醒桌上的资料摆放过于凌乱。另一位嘉宾表示同意，认为线下离仲裁员很近，要求选手时刻注意表情管理，即使是co-counsel陈述时，自己也应保持微笑，不可以poker face。

第三，线下赛有更多的社交机会。

就名片交换而言，一位嘉宾表示，在线下赛中，队员可以在赛前和仲裁员或对方辩手交换名片并say hello，就这点来说，这位嘉宾认为线下赛体验更精彩，更符合模拟法庭作为fellow law student活动的性质。另一位嘉宾分享道，其队伍在去维也纳打比赛才从友队处得知原来有交换名片的环节，故加急印制了几十张名片，在正式比赛时也和仲裁员及其他队伍相互交换了名片。这位嘉宾认为，名片交换很重要，因为打完比赛后大家可能就不记得彼此是谁了，但是如果互相留了名片，就可以后续在领英上继续保持联系。另外两位嘉宾亦表示，内地队伍对于名片可能没有那么重视，即使有名片也相对简约严肃，但很多香港地区和外国的队伍会带着非常fancy的名片盒与名片进行社交。

就线下社交而言，一位嘉宾表示，感觉很多欧洲赛队在参赛过程中更注重社交。即使是往年线上比赛期间，也会有很多队伍飞到维也纳，白天在酒店里打比赛，晚上去moot bar喝酒社交。另一位嘉宾认为，这体现了外国赛队对模拟法庭的重视，并分享道，其遇到的某支德国队伍会花一个学期来专注打比赛，什么课也不上。

第四，线下赛没有技术障碍。一位嘉宾表示，线下赛减少了很多线上赛才会有的技术障碍。例如，线下赛完全不会有视频和声音的延迟。

循环赛和淘汰赛的体验有什么不同？

注：根据2022-2023年第三十届Vis Moot Rules和第二十届Vis East Moot Rules, 在循环赛（General Rounds）中，所有参赛赛队各代表Claimant与Respondent各参与两场比赛，四场比赛赛队辩手的总得分即为队伍得分。之后，赛队会基于循环赛得分参与排位，前三十二位（Vis East Moot）/前六十四位（Vis Moot）进入淘汰赛（Elimination Rounds）。每场淘汰赛结束后，仲裁庭宣布进入下一轮的队伍，直至决赛。

一位嘉宾认为，因为仲裁员有较大的重合，淘汰赛和循环赛其实差别不大。

另一位嘉宾表示，循环赛阶段的部分仲裁员可能对事实不够熟悉，会问一些事实问题或基础的法律问题。但是，淘汰赛阶段的仲裁员大多资历很深，甚至本身就做了很多年的Vis教练。例如，这位嘉宾所在的赛队在淘汰赛遇到的首裁已经做了快二十年Vis教练了。因此，淘汰赛仲裁员对赛题和法律问题的熟悉程度都很高，提问的精准性也很高，会在提问时直击痛点，也会涉及一些比较有趣或者独到的问题。

此外，一位嘉宾表示，在淘汰赛阶段，辩手面临的压力是更大的。循环赛只要打得好，两边都可以晋级，淘汰赛则必须分出输赢。因此，在淘汰赛中，如果双方队伍本身水平差别不大，心态会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自乱阵脚或出现很大失误，可能就会输。但是，如果两支队伍本身差别很大（例如，英语口语水平、对仲裁员问题的理解的精准度、表达的简洁度），那心态就是次要的了。

另外，淘汰赛也比较看“运气”。如果第一轮第二轮就遇到很强的队伍，那就比较遗憾了。

对于场上发挥和辩手训练的建议？

针对场上发挥和辩手训练，与会嘉宾提出了如下建议。

第一，保持对话感（be conversational）。说话时要自然、自信，不丢掉自己的节奏。一位嘉宾表示，曾见过对手用“在水果店买水果”的生活化例子来说明issue。另一位嘉宾表示，自己见过对手直接称呼仲裁员名字（例如，Mr. xx）而非称其为presiding arbitrator，甚至连很难念的印度名字也能念出来，非常惊艳。

此外，许多嘉宾对SMU印象很深，表示其赛队队员的对话感非常强。一位嘉宾表示，打仲裁的时候不需要像公法类比赛一样和评委保持距离，仲裁员其实更喜欢和选手保持平等对话，尤其喜欢像日常聊天那样正常地交流。其实很多时候国内赛队的论点不一定比SMU做得差，但SMU的庭辩做得非常好，辩手能在论点陈述时与仲裁员充分互动。

第二，认真听仲裁员的问题，并让仲裁员感受到自己在认真听问题。辩手在仲裁员提问时，不要表现得很严肃，也不要急于defend yourself，而要透过仲裁员的问题，思考他们在哪个地方没有理解透，从而据此做出精准回答。生搬硬套庭前准备好的材料和答非所问是会减分的。

第三，多多练习，熟能生巧。来自不同学校的多位嘉宾均表示，在训练过程中会有队内模辩，会和校外队伍约模辩，也会把pre-moot作为训练方式。另外，在模辩结束后，辩手应及时复盘本场模辩，根据教练和队友建议来改进风格，调整庭辩动作和面部表情。

第四，模仿往届优秀辩手的风格。辩手应当观摩往届比赛视频（注：相关资源在视频网站可以找到），以便了解什么样的风格是好的和适合自己的，并对其进行学习和模仿。

第五，在模辩中模拟不同风格的仲裁员。有些仲裁员非常harsh，他们甚至不会让你把半句话说完。有些仲裁员喜欢在问出核心问题之前先放一些烟雾弹，说一大堆东西来迷惑人。同时也有cold bench，一整场比赛都不怎么提问。还有仲裁员问得很直接，但语速很快。而有些仲裁员则是拐着弯去问问题。模拟不同风格的仲裁员，能让辩手更好地为未来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做准备。

第六，不强行改变辩手个人风格，但也要考虑仲裁员偏好。一位嘉宾表示，整体来讲，辩手们的个人风格大致可以归为两种，一种更自信澎湃、更有热情也更强烈，另一种更humble更平稳，这位嘉宾个人认为走到决赛的辩手风格总体上都是更humble的。仲裁员都有自己的风格偏好，如果个人风格不在仲裁员的偏好范围内，风险会比较大，所以找最大公约数会比较好。

第七，在辩手选拔前让队员保持“危机感”。一位嘉宾表示，本校的特色传统是会让每个队员都有竞争做辩手的机会，而不是一开始就明确指定辩手。另一位嘉宾则表示，在今年比赛中，本校直接选定了一位声音很播音腔很抓耳且在其他方面也很优秀的队员担任辩手。总之，宗旨就是让最优秀的队员上场。

招新模式及看重的候选人素质？

由于各学校自身情况不同，其招新模式也略有不同。一些学校的Vis赛队会和同校其他赛队一起招新，另一些学校会单独招新。选拔形式也各有差异，包括先修习模拟法庭课程后选拔、基于校内选拔赛排名自选想打的比赛、直接提交书状和进行面试等。一些学校形成了固定的招新流程，另一些学校每年的招新形式都不一样。

但是，各赛队总体看重的品质是共通的。

第一，过硬的英语能力是硬指标。但与此同时，一位嘉宾强调，并不是英语达标就稳了，尤其对于辩手来说，单纯发音标准和流利还不足以应付国际赛上的问题。

第二，包括事实挖掘能力、打磨论点的精细程度、对于counter-argument的预测、理解能力、逻辑思维等在内的法律专业素养。多位嘉宾表示，这种素质是一种脱离知识性的个人quality，与知识储备、过往成绩及年级关系不大。很多队员都是一张白纸进队，参加过很多其他比赛甚至拿奖的情况是比较少的，但如果有经验则更好。一位嘉宾表示，本校会在暑假会统一做基础知识补充，不要求队员之前学过国际贸易法或国际商事仲裁相关课程。一位嘉宾表示，模拟法庭的深度远远超过了授课深度，先期课程其实帮助不大，还是要看大家本身的素质，并举例今年比赛中本校有大二和大三的辩手。另一位嘉宾表示赞同，认为模拟法庭的知识是上课学不到的，只有靠自己学。此外，一位嘉宾特别提到了对研究员的考察，表示会考察其检索能力、有无IRAC写作意识、在教学后其能呈现出什么样的作品等。

第三，团队合作能力。多位嘉宾均表示，候选人是否有团队精神极为重要。由于模拟法庭是一个团体性活动，队员必须是一个很擅长团队合作的人，糟糕的team player对整个队伍的损害很大。一位嘉宾特别表示，辩手尤其需要善于沟通，听不进意见的人是不适合做辩手的。

第四，愿意投入大量时间。一位嘉宾表示，本校会要求所有队员在参赛期间全身心投入，不允许在外实习。另一位嘉宾表示，考虑到时间投入度，本校会更喜欢招本科生，因为其入选后可以投入很多时间来提高，取得的进步也是很长足的。此外，候选人是否愿意投入时间，通过招新时的表现也可以看出来。

第五，选手个人风格。一位嘉宾表示，在招新时会希望看到风格让人比较舒服的候选人。

第六，应对压力的能力。一位嘉宾提到，在面试时除了考察候选人素质，还会关注其处理压力的能力。